蕭霄人都麻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你……你!”林業懵了一下。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秦非搖了搖頭。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快跑啊!!!”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一下,兩下。
作者感言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