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這種情況很罕見。
【鬼女的手:好感度10%】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秦非若有所思。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凌娜說得沒錯。”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秦非眨眨眼。
又白賺了500分。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傀儡頓時閉上了嘴。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你——”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嘖,好煩。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秦非點頭。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作者感言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