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但秦非并不這樣認(rèn)為。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原來她只是在自己嚇自己。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dāng)機(jī)立斷地動了手。趁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晚飯后又去看電視里的雪花,他找準(zhǔn)時機(jī)鉆進(jìn)了洗手間。
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qiáng)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
“他想去碰運氣,看能不能抓住對面的鬼,混個一兩分積分。”蝴蝶的確正在向12號樓走來。
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嚴(yán)密對敵的陣型被打破,雪怪們有了可乘之機(jī),兩相夾擊之下,情況頓時變得不太妙。那也太丟人了!!
邀請賽。
“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fù)制粘貼而成的了。
直接正面硬剛。
說完他第一個入水。
“記住巡邏規(guī)則了嗎?”狐貍搶先答了:“剪刀石頭布。”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jìn)密林深處丟掉。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眾人急出一腦門汗。
保安亭里氣氛驟然一松。
系統(tǒng)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guān)大門沖去。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
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
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秦非之前以為,他在圣嬰院里世界看到的監(jiān)獄就夠惡心了。
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jìn)了一間,林業(yè)和蕭霄則進(jìn)了一個雙人間。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這次的困難游戲,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聞人黎明一臉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樓?”
不說話,也不動。
同樣,也沒有哪個隊員會喜歡自己的隊長是個撿破爛的。然而等午飯結(jié)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yè)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那就是搖頭。
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通。”
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再提前預(yù)支喜悅了。
林業(yè):“毫無防備直接回去的一共有5個人,都被蝴蝶控制住了。”老虎這邊的玩家全被定在了原地,像雕塑般動彈不得。
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開膛手杰克:“……?”
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
作者感言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