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頃刻間,地動山搖。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眼睛?什么眼睛?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這么高冷嗎?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秦非詫異地挑眉。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作者感言
蝴蝶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相對中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