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心忍不住想問第三遍時,旁邊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勸道:樹林。規(guī)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
“她要是不死,光憑著腳力以后也能混出個頭來吧。”快點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里!
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jié)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yōu)美身姿。
“這些經(jīng)由余阿婆勸說后加入邪教的居民們,最終全都發(fā)瘋了,在社區(qū)內(nèi)做出了各種血腥暴力的事。”
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切!”
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趁黎明小隊和杰克他們觀察地形、分發(fā)物資并的時候,秦非默不作聲地鉆進了帳篷。
雖然NPC現(xiàn)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fā)現(xiàn)。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shù)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再說。”秦非漫不經(jīng)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
他忽然張嘴大笑了起來。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彌羊:“?”
不見絲毫小動作。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
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shù)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zhì)。以至于直到有人走下臺階、推開了工作區(qū)的門,他這才有所覺察。
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墻壁發(fā)出輕微的震蕩聲,就跟地震了似的,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
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
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
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fā)現(xiàn)那條通道兩側(c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
【活動室內(nèi)其他房間均為空置】創(chuàng)世之船上的“人類”們,玩起游戲來可謂花樣百出, 遠沒有那般簡單粗暴。
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zhuǎn)。
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
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有門禁卡,又能準確報出同事的名字。
按照保安巡邏守則上寫的,秦非應該要想辦法找個電話撥號。“但我們都被NPC的話術玩弄了。”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
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三人讀到這里,不經(jīng)眼皮一跳。
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彌羊始終坐在沙發(fā)上。聞人黎明現(xiàn)在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總之就是后悔,后悔他昨天發(fā)什么癲非要把應或安排在小秦旁邊。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jīng)接近全黑。“啊!!!!”
鬼火下意識接話:“啊?那第一名是誰啊?”熊玩家已經(jīng)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
秦非尷尬地笑了一下。
“臥槽!!!!!”???
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或僅存不多的理智。
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秦非垂頭。“還有其他人呢?”
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作者感言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