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沒有自己的想法,全盤都需要他本人在背后操控。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也沒有指引NPC。“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
秦非上甲板,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溜到二樓三樓去查探一番,可眼下看著這滿甲板的NPC,他卻忽然轉變了主意。
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
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觀眾在哪里?“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如果周莉的死亡原因和僵尸有關,那小秦也的確沒有說錯。
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它們絕對絕對不亂說話!
他在白天沒能完成抓鬼任務,那10個定位點的其中之一就是他。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
“游輪的工作組也準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聞人黎明受到巨大沖擊,迷路帶來的打擊也被沖散了些許,他默默無聲地領隊掉頭。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
這種時候上廁所?
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
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
“按時間算,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他抬頭望向山崖, 分明看見那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還在向下爬, 已經十分接近峽谷底部,馬上就要落地了!
“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宋天當時就很想奪路而逃。詭異的、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
“他的狀態看起來不怎么好。”玩家答:“嗐,你可別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監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鋪,拉屎的茅坑就在頭頂……”應或望向秦非那張毫無威懾力的、柔和而清秀的臉龐,又聯想到他剛剛在極度危險的邊緣當機立斷出手的決絕,忽然覺得渾身直發毛。
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經被秦非偷偷貼在了老虎四人身上。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應該還是個活物,但現在已經死了。
他的血呢?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早上好,親愛的負責人先生。”
“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生了分裂。
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片刻過后,少女的哭聲已然近得像是就在眼前。
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家里被弄得清爽又整潔,秦非在王明明家吃了一頓格外愉快的午飯。
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
垃圾站那個負責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留在門口接應,其他幾人魚貫入內。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失蹤。”
作者感言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