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他好迷茫。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死夠六個。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三途心亂如麻。蕭霄扭過頭:“?”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秦非:“喲?”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然后,就這樣算了嗎?
作者感言
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