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我也去,帶我一個!”這個也有人……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
尸體呢?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好的,好的。”
最后十秒!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鬼……嗎?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作者感言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