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林業卻沒有回答。
那……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緊接著,鐘聲停止了。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
說得也是。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
“嘔……”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下一口……還是沒有!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是鬼魂?幽靈?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啪!”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他抬眸望向秦非。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作者感言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