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fēng)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炒肝。秦非訝異地抬眸。
不行,實在看不到。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林業(yè)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lián)起來。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guī)則都是一定正確的。
秦非:“……”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林業(yè)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那么,他們又應(yīng)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guān)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無論在單體戰(zhàn)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qū)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徐陽舒自然同意。
C.四角游戲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可又說不出來。
頭頂?shù)牡鯚魶]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如同剛剛牙牙學(xué)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fēng)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tǒng)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作者感言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