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秦非訝異地抬眸。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不要靠近■■】“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你們什么也不用做。”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那可怎么辦才好……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這……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直到他抬頭。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咳。”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作者感言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