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徐陽舒:“……&……%%%”嘀嗒。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逃不掉了吧……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
起碼不想扇他了。秦非愈加篤定。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砰地一聲!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