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而11號神色恍惚。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
……一步,又一步。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什么聲音?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來不及了!秦非:“……”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黑暗來臨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作者感言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