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他發現了盲點!”
8號心煩意亂。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好吧。”蕭霄心驚肉跳。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還好。
嗒、嗒。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陣營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薛先生。”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秦非表情怪異。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他叫秦非。秦非:…………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還是吞噬我的靈魂?”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