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不是要刀人嗎!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真是狡猾啊。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咚——”“嘟——嘟——”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破畫面!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
呼——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村祭,馬上開始——”“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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