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又近了!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林業好奇道:“誰?”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還好。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蕭霄一愣:“去哪兒?”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媽呀,是個狼人。”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
“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作者感言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