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起碼不全是。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1號是被NPC殺死的。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徹底瘋狂!!“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
威脅?呵呵。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他開始奮力掙扎。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眾人面面相覷。
里面有東西?“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很不幸。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作者感言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