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轉瞬即逝。鬼火看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還真是狼人殺?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秦非坐回沙發上,雙手托腮,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很可愛嘛,和這間房間很搭。”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最前方的玩家面無表情地踏入機器洞開的入口處,銀色隔板上升,將他的身形徹底阻隔在機器內。好像也沒什么事。“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八人兩兩一排,緩慢向山上行進。地面上有著明顯的積雪被清掃過的痕跡,木柴和幾個背包凌亂地散落在地面上。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
但相框沒掉下來。
不管多高級的玩家對NPC基本都很客氣,就算碰上非常難搞的玩家,頂多也就是稍微多干點活。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瞬間,有數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
這似乎是個過場劇情。那是由薛驚奇帶領的隊伍。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
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們的笑容格外僵硬,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玩家的臉,呼吸間,脖頸和胸腔都不見絲毫起伏。
“連最低階的傀儡都能夠這樣控制自如。”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
“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所有人都愣了。狼人社區的幕后黑手,會是這兩位嗎?根據屬性面板中比分的上漲幅度,三途可以確定,那兩個傀儡都是白方陣營的。
他說話時的語速飛快,似乎很怕被秦飛打斷:“大佬你知道的,副本里從來不會出現毫無用處的規則,你拿著這個時間表,之后肯定能用到!!”在秦非開出【游戲玩家】盲盒的時候,盲盒說明中就有提到過,游戲玩家會通過布置游戲的方式引誘其他人上鉤。“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
還有單純善良。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
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七個樣式各異的玩偶整整齊齊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倫老頭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
但,何必那么麻煩呢?
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
此刻雖然大多數玩家都已進入游戲房間,但走廊上仍舊滯留了一小部分人。“大家放輕松,不要緊張!”秦非:“???”
下一秒,鏡中的仿制品緩緩咧嘴笑了起來。
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10秒。那門沒有關,呂心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掃帚、拖把,以及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紙箱。
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卡,那樣也太坑了。
“該死的蝴蝶小偷!!!”他能用三個銅錢起卦,算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一直以來都非常好說話的崔冉,此刻態度卻突然強硬了起來:“再看一看吧,我總覺得這棟大樓有點不對。”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走去。
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是天縱英才了。幸福到像是整個人被浸泡在一桶溫水里,手臂上的毛孔都舒張開了。他不適合做屠夫,就應該優雅又干凈地站在邊上。
作者感言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