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人格分裂。】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你他媽——這間卻不一樣。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秦非:???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
作者感言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