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船艙里的氣氛起初還算輕松,到后來越來越緊繃。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
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
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這這這。”丁立差點結巴了,“這什么情況?”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但也就是一小下下。
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其實,在攀登雪山的過程中, 隊員們用繩索固定隊伍、以達到不被風雪吹散的目的,是很常見的登山技巧。
剛才他們兩個在店里擦桌子,正擦得起勁,老板娘突然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街上。“噗呲——”“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
“……小秦?”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見識得到了。
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
身姿修長的貓咪再度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模樣,抬手拉開房間門。
砸是肯定要砸的,系統已經明確提示過了。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不知為何,對方無比平庸普通的一句話,卻傳達出一股十足的羞辱氣息。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
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
穿著淺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大堆玩偶。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
薛驚奇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面上卻已下意識地陪起了笑:“有旅客進了這棟居民樓里,我們正在等他們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鬼火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吶喊:“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門上沒有貼東西,宋天壯著膽子輕輕壓了壓門把手,門也沒開。
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
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彌羊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
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特么,還真是僵尸王啊。
在鏡頭背后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又是劇烈的一聲!說不定雪地里會埋著線索。
還是有人沒懂,但這靈體已經不耐煩解釋了。不能上當!!不想用也沒事。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
有些房間允許多人游戲,而有些房間則在有一名玩家進入后就緊緊關上了門。他們沒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
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不過他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
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全方位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砰的一聲。
作者感言
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