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丁立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內一圈圈打轉。

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

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秦非：“噗呲。”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

“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所以，現在要……怎么辦？”

……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進入副本游戲會導致體力加速流失。”林業在游戲區規則手冊的空白處記錄著。

秦非：“……”丁立打了個哆嗦。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比如紫色的沙發，藍色地毯。雖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和玩家們身下這群正排著隊的，仿佛毫無自我意識的人不同。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2/6）】

聞人眉毛挑得快要飛起來：“什么時候收的？”

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那致使他們死亡的，很可能并不是副本內的NPC，而是規則本身。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江同扔掉棍子，癱坐在地上，不由得苦笑。

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

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副本已經開始許久，玩家連他們該做什么都還沒弄清楚，壞消息卻已經接二連三砸在他們的腦袋上。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

“烏……蒙……”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我還以為——”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

威脅被解決，玩家們重新上路。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蕭霄先一步越過管道口爬了過去，然后是彌羊。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兩個人的話。

——比如被裝填進了雕塑內部之類的。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3/6）】連預言家都出來了。

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就像不久前扔復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

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來的是個人。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

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