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夜間游戲才剛剛開始。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zhuǎn)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但,毫無疑問,這面鏡子是不完整的。
“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糊弄動物,都糊弄得那么敷衍。午夜十二點半一到,這個垃圾站就會消失,玩家們將不得不直面外頭的鬼怪,以及……蝴蝶。
“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老鼠他們也和他一起倒了霉。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同盟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應(yīng)或顧不上和秦非生悶氣,很認(rèn)真地開口勸道: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玩家們在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一個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jīng)是棋盤上的棋子了。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dān)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秦非云淡風(fēng)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
活動中心門口守了兩個人。水下危險,且不便于行動,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xiàn)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
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jīng)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薛驚奇站在會議室里,拿著他的擴音喇叭,試圖控制局勢:
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c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什么事?”
不是。烏蒙半點未能察覺到危險,腳下步速絲毫不減!他甚至已經(jīng)不再執(zhí)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
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zhǔn)備跑路的樣子。無人回應(yīng)。
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林業(yè)和秦非兩人躲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后面,三途鬼火在前面幫他們放哨。秦非的心情好,笑得格外真誠。
什么也沒有。
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nèi)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威脅,這一定是赤裸裸的威脅!!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林業(yè)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了14號樓,現(xiàn)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nèi)別的場景去。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可很快,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副本是不是有點太坑了?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
亞莉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在路邊買一份烤冷面或者麻辣燙帶回家。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來之前蝴蝶還擔(dān)心過,12號樓的門會不會也打不開。黎明小隊第一次過去時,聞人黎明在整個人完全進入林中以后,依舊能夠與來自密林深處的呼喚聲相抗衡。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
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服務(wù)員仰起頭。
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
秦非又向后躺了躺,一副“你要弄我就快來弄”的擺爛樣:“隨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
“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dāng)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我可以和您簽訂玩家契約!”“昨夜、昨夜——昨夜出事了,大家都跑了……”
“你們到底是誰?”秦非:“……”
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
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秦非從林業(yè)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
作者感言
良久,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