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秦非:“……”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來呀!
秦非挑眉。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不,不會是這樣。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嗒、嗒。“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
是2號。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找到了!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作者感言
良久,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