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石像,活過來了。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這是自然。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探路石。——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指南?又來?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秦非:“咳咳。”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純情男大。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詫異地挑眉。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啪嗒。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依舊不見血。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為什么?又近了!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修女目光一變。
作者感言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