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在F區(qū)沒人認(rèn)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wù)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徹底瘋狂!!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第20章 夜游守陰村18
身前是墻角。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在了新人榜上。“我也是第一次。”觀眾嘆為觀止。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dāng)作調(diào)劑品的野獸罷了。“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dǎo)游套近乎嗎。”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唔……有點不爽。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guī)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不能停!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fēng)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fēng)帶起。
有些人當(dāng)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yīng)了一聲。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游戲結(jié)束了!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xiàn)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作者感言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