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虛偽。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再凝實。“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魔鬼。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還是會異化?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一步一步。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手銬、鞭子,釘椅……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三途解釋道。
秦非點點頭。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我也是。”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作者感言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