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秦大佬。”
“原來如此。”“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老板娘愣了一下。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而結果顯而易見。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那可是A級玩家!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砰!”“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
作者感言
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