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有人曾經(jīng)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但他不敢。
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fù)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砰!”“假如選錯的話……”“刷啦!”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當(dāng)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jié)構(gòu)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當(dāng)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她連忙側(cè)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nèi)。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jù)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jīng)畫好了圖案。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門外,是一個與門內(nèi)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但起碼!“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沒勁,真沒勁!”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cè)面。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他就會為之瘋狂。
前方的路已經(jīng)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規(guī)則六說了,迷宮內(nèi)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guī)的。”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fā)了死亡flag。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現(xiàn)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dǎo)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她動不了了。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dāng)中,絲毫不見心虛。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fā)現(xiàn)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尊敬的神父。”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cè)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苔蘚,就是祂的眼睛。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biāo)明在墻上: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zhuǎn)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作者感言
比如笨蛋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