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兩聲。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哪像這群趴菜?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沒有用。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是那把匕首。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
吱呀一聲。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作者感言
比如笨蛋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