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啊啊啊啊啊!!!嗷嗷嗷!!!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蕭霄:“?”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你們在干什么呢?”
戕害、傾軋、殺戮。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結束了。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
是個新人。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林業大為震撼。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沒什么大不了。
實在太令人緊張!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作者感言
頂多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