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秦非抬起頭來。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哎!”難道是他聽錯了?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秦非:“……也沒什么。”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