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
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雕像底座的紅燭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側臉,在墻上打落一層薄薄的黑色剪影。
秦非:?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鬼火都有點可憐他了。這收音機看起來也很有些年頭,灰色機殼有數處凹陷,破得不成樣。
他的好大兒,就這么有人格魅力?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
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
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雪村中的房子看似正常的屋舍平房沒有區別,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無論是墻壁、門、臺階,還是屋檐上的瓦片,質感都非常奇特。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
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我是今天早上來你家打掃衛生的,明明的朋友啊!”
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但地圖是玩家們手中唯一能夠作為參考的指引,在出發前,他們拿著地圖就山脈走向做過評判。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
“哇!!又進去一個!”因為擔心蝴蝶他們追上來,秦非甚至把外面那把大鎖一并拆了下來, 重新將鐵門從里鎖上。……
一下。
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秦非一記鋼管又敲飛了一只雪怪,可峽谷中的怪物源源不斷。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
結果竟真的被他等到了!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又是幾聲盲音。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
“晚上來了。”骨頭發出悶響,兩管鼻血順著人中滴落,他大聲叫嚷著:“放手!放手,你們憑什么抓我?!”
那秦非極有可能會和老鼠三人迎面相遇。游戲探索度, 這個概念在本次副本中還是首次出現。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秦非盯著他腦袋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沉默。
在警戒線后方,從一處門洞里,忽然走出了數不清的人類。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
孔思明打了個哭嗝,愣怔地望著秦非。
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
秦非動作一滯。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
“我也不知道。”
作者感言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