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砰”地一聲。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鏡子碎了。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導游:“……”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鬼女十分大方。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是棺材有問題?他信了!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嘶……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催眠?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秦非:“……”
對啊!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作者感言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