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怎么又雪花了???”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他說謊了嗎?沒有。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這張臉。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而我們這些老玩家。”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砰!”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它想做什么?
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這很奇怪。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我也是紅方。”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那,這個24號呢?
作者感言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