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xiàn)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fā)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cè)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zhuǎn)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秦非:“……”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起初,神創(chuàng)造天地。”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實在太可怕了。“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guī)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沒有人回應秦非。
“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砰”的一聲!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
“那個老頭?”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fā)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監(jiān)獄里的看守。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xiàn)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zhuǎn)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咚!咚!咚!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現(xiàn)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jīng)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作者感言
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