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秦非:“咳咳。”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原來是這樣!”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4分輕松到手。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僵尸。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
“兒子,快來。”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作者感言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