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良久。
直到某個瞬間。“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玩家們迅速聚攏。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只有鎮壓。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砰!”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作者感言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