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聚攏在帳篷前的玩家們剛才都被突然出現的怪物驚住了,烏蒙是反應最快,也是出手最快的,可被怪物攆在著屁股后面追著跑的刁明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
在暴雪中守株待兔,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他現在對秦非是很信任的,因為秦非救了他們一隊人的命。
“誒???”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
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再浪費口舌又有何意義?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
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
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彌羊:“……”他完了,歇菜了。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薛驚奇和崔冉都成功完成了任務。
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
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副本真能有這么好心???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
——至于到底去哪里,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心的了。“蝶:奇恥大辱(握拳)!!”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越發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因為秦非在結算空間里沒有認真聽結算播報, 系統將秦非的結算明細打成了長長一張單子,發送到了他的郵箱里。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離開囚室后,秦非轉頭往船工操作間走去。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
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中,秦非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多么輕飄飄的語氣。
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管他呢,反正岑叁鴉又不是他們的同伴,再說這里哪個玩家還沒被人叫過名字?就算沒有當面叫出來,也會在背后談論。副本中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表,總之,薛驚奇在副本即將結束時,遇到了一個極其重大的危機。
那就是玩家了。“???什么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那到底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
她像是瘋了一樣的掙扎著,強烈的束縛卻越收越緊,她就像被困在蜘蛛網中的蚊蟲,沒有絲毫掙脫的余地。“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現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
“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
秦非瞇了瞇眼。
“怎么了?”應或被嚇了一跳。
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搞什么,集體叛逆了嗎這是?
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
誰知入夜之后,夜間任務開始,社區內所有居民樓的大門全部鎖了起來。
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
作者感言
如果秦非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工作人員應該是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