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同樣的振臂高呼:“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
“哦……”
還有刁明。
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彌羊眼睛一亮。
就算現在知道真相的人是薛驚奇, 他肯定也會馬上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還不如秦非自己來賺這一分的指認分。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
死死盯著他們。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向前方沖去!“你們、好——”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還好,所有壞的設想全都不成立,大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
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
他好像也開始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從地上站起:秦非:“……”時間已經不早,再過一會兒,物業就該去活動中心送晚飯了。
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剛才的坡差點沒把他腰爬折了。
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
“薛、薛老師。”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還有另外其他幾張圖,從模糊的像素和右下角的水印可以得知,這些全是孔思明從瀏覽器上搜索保存下來的。
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給逮了。瓦倫老頭只想速戰速決,見有人出來橫插一杠,頓時勃然大怒:
隨后,它抬起手。
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秦非挑起眉梢。
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在場的所有玩家,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層不屬于人類的皮套。
烏蒙神色冷硬。彌羊有點酸。
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他微微錯開些身體,露出掩藏在背后的掛歷。這層樓的結構也已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簡單的口字。
秦非點了點頭。“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
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
雖然秦非才剛升到A級,但亞莉安看向他的眼神,儼然已經和看一個超神級大佬無異了。
“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
他緊貼著秦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對方身上的掛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才能勉強汲取到一點安全感。
作者感言
如果秦非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工作人員應該是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