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休息區中可自由交談,但禁止大聲喧嘩。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地震?
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
也太會辦事了!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是蕭霄。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村祭。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宋天不解:“什么?”太安靜了。
作者感言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