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我也是。”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哪兒來的符?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他難道不怕死嗎?“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蕭霄無語了。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這么說的話。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第10章 夜游守陰村08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然后開口: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噠。”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作者感言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