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直到一切再無轉(zhuǎn)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導(dǎo)游:“……?”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jié)舌。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林業(yè)。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yè)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jīng)換了個人。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但現(xiàn)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盯上?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cè)。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撒旦:“?”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在內(nèi)疚的驅(qū)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guān)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要……八個人?“14點,到了!”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shè)定嗎?”
鬼火剛才已經(jīng)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zhèn)ヒ琅f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
作者感言
林業(yè)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