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觀眾們?nèi)急磺胤堑倪@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大巴?秦非:“喲?”
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那家……”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有觀眾偷偷說。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秦非拋出結(jié)論。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砰!玩家一共有16個人。他還來安慰她?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但12號沒有說。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蕭霄:“哇哦!……?嗯??”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但那也和現(xiàn)在不一樣。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tài)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
“系統(tǒng)在看在規(guī)則里已經(jīng)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qū)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
要命!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作者感言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