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徐陽舒一愣。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要遵守民風民俗。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或許——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挑起一個新的話題。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秦非猛然瞇起眼。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秦非滿意地頷首。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程松心中一動。不要說話。
三途說的是“鎖著”。頂多10秒。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