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林業認識他。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鬼女:“……”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0號囚徒也是這樣。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砰!”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靠?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作者感言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