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30、29、28……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yùn)氣,一進(jìn)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秦……老先生。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qiáng)的表達(dá)欲。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當(dāng)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zé)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不要靠近■■】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wǎng)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jìn)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然而。
因?yàn)樗?就沒有說錯!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guān)的話題置之不理。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diǎn)事想問您。”
第二種嘛……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
28人。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yīng),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jìn)去。
直到他抬頭。
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他的唇角揚(yáng)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shí)是沒有任何區(qū)別。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fù)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shù)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無人可以逃離。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