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是字。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啪!”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一下一下。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迷宮里有什么呢?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血嗎?
作者感言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