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又一巴掌。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至于導游。
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主播肯定沒事啊。”蕭霄怔怔出神。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三途:“……”“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三途,鬼火。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但這怎么可能呢??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憑什么?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