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怎么這么倒霉!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那可是污染源啊!秦非停下腳步。“快跑啊,快跑啊!”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沒人能夠給出回答。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嗨~”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秦非伸手接住。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蕭霄點點頭。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作者感言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