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一直?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是嗎?
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快跑!”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越靠越近了。
得救了。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是會巫術嗎?!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作者感言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